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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啊~只能靠著有人想起她才能出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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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顧蘭非彼顧蘭。可,到底不能確定。再者說了,他此行本是為了玉娃娃而來,當然是要先確定玉娃娃的真假。而後,再去想眼前人是否是念之的事情。

念之有心戲耍這蛇仙彥佑一番,雖然心底恨不能扒皮抽筋,但面上卻十分平淡,甚至有幾分熱情。

“撲哧君入內來便是。”

彥佑看過玉娃娃,十分不舍的還給順澤水君。此玉入手微涼,與那青玉觸感並不相同。但入手那刻,只覺一陣清涼之意順著指尖流入體內,身心清明,十分舒爽。果然非凡品。

“不知水君是何處得到小仙義兄的畫像呢?”彥佑問道。

念之隱去算命先生一事,只說夢裏所見,自此後魂牽夢繞,心向往之,難以釋懷。

“哦,這麽說的話,那還真是十分有緣了。小仙定幫水君將此人請來。有道是千裏姻緣一線牽,他日你二人成就佳事,莫要忘了請小仙喝杯水酒。”彥佑說著,又瞥了兩眼那玉娃娃,一邊在心底盤算自己要如何將潤玉請來此處。

若是直接告訴潤玉念之在此,總覺得太平淡了些。他二人千年多未見,潤玉在天界苦等,而念之在凡界卻是將一切忘了個幹凈。還是要給他們一個驚喜才是。

念之看彥佑若有所思的樣子,忽而一挑眉,問道:“聽長壽說撲哧君真身是一條蛇?”

彥佑頓時緊張起來,早知道就不喝酒了。“……是。”

“哦,那撲哧君可認識蛇仙彥佑?”念之看彥佑全身都繃緊,就差明說自己心虛的樣子,輕咳了一聲,以此避免自己忍不住要漏出來的笑意。

彥佑慌忙搖頭,“不認識不認識。”

“怎會呢?他不是蛇仙嗎?你們蛇不都聽他的嗎?”念之故作無辜模樣,狐疑的看向彥佑。

只把彥佑看的更加心虛幾分。

“也,也不是不認識,知道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沒接觸過,對,沒接觸過。不知道水君找她何事?”

“也沒什麽事。就有人托我告訴他一聲,讓他小心些,莫要撞到她手裏。”

“那不知是什麽人托水君傳話的?”

念之撇撇嘴,裝作有點不高興的樣子,說道:“哎,說起來也是倒黴。那人竟也叫顧蘭,她傷了火神和花神,差點讓我背了鍋。我心中不忿,跟她打了一架,誰知道竟是沒打過。這不,我從魔界回來就去了我幹爹幹娘那兒養傷去了嘛。”

念之一邊說一邊往後退了幾步,走到了小石頭身邊,避開彥佑的視線,在小石頭後背拍了幾下,讓他收斂點,莫要漏出馬腳。這山溝溝裏出來的小妖怪演技就是不行啊。

“話說回來,撲哧君你可知道那個顧蘭為什麽要找火神花神和蛇仙嗎?”

彥佑艱難的克服一下自己想要點頭的欲望,很是短促的搖了搖頭。

念之看彥佑堂堂一個蛇仙都快流汗了,心想演戲也演的差不多了,此刻不好太過為難他,還是等他先尋來那畫中人,再報仇不晚。

“且不管別人的事情了。這畫裏人的事情,就拜托撲哧君啦!”念之說著,還十分恭敬的給撲哧君行了一禮。

彥佑再次確認了一下懸賞之物確實是那玉娃娃之後,再三保證一定成事,讓順澤水君莫要將玉娃娃給了別人。

彥佑回到了天界,先去了天命府尋了緣機仙子,確認順澤水君便是念之之事。緣機聽聞此事,興奮溢於言表。她甚至都沒怎麽跟彥佑道別,就自己下了凡界。

而彥佑索性就坐在因果天機□□旁,苦苦思索如何將瞞著潤玉將他帶到順澤水府去。

卻說緣機到了順澤,隱身之下,剛好看到了魘獸,而後旁聽了念之跟長壽的一番話。

他們二人說的也不是別的,正是等彥佑將畫裏人帶來之後,如何將他關起來好好折磨,為師父報仇的事情。緣機見多識廣,不過寥寥幾語,她便推測出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摸摸自己扇子上吊著的小玉墜,隔空摸摸念之的腦袋,道一聲調皮,便決定幫她瞞下此事。至於說蛇仙彥佑會因此吃些苦頭,那又幹她緣機仙子什麽事呢?

待緣機仙子告訴了彥佑一個肯定的答覆之後,她便打算去回稟潤玉。彥佑卻攔下了她。

“仙子且慢,尋回念之這般令人高興的事情,我們當然要給潤玉一個驚喜。直接告訴他,這驚喜的程度不就小了許多。”

緣機不解的看向彥佑,“莫不是彥佑君你有何打算?”

“那是自然。我想將潤玉綁去順澤,送給念之。”此處,彥佑隱下他想用潤玉換取玉娃娃的事情,只說是想要給潤玉個巨大的驚喜。

緣機也不拆穿他,而且為了增加彥佑成功的可能性,她還帶著彥佑去了姻緣府,鼓動了月下仙人一同參與此事。

月下仙人本正無聊的聽著折子戲打盹呢,一聽此主意,整個人都亮了一般,急切的拉住彥佑的胳膊,問他能做些什麽。

“仙人莫急,我們得先想個辦法制住潤玉,他如今可是天帝,不說他自己本就修為高深,就說他身邊看護的天兵天將,我們三人都鬥不過。”彥佑自己倒也有些武力,可此事鬧大了就不是驚喜是驚嚇了,綁走天帝這事往小了說也是個不敬之罪,往大了說就是謀逆啊。

提到這一點,三人都有些沮喪。

“要不也給潤玉下一點煞氣香灰?”月下仙人想到自己的兄弟太微,當日不就是被潤玉一杯摻雜了煞氣香灰的星輝凝露所限,動彈不得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保證,下一章一定見面。

感謝:讀者“蝶舞”,灌溉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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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仙索(二更)

最終,彥佑月下仙人與緣機決定用酒,灌醉潤玉後將他送到念之床上。

當然了,主謀是彥佑,從犯是月下仙人,緣機不過冷眼旁觀。

彥佑自然也沒記起,他們曾在凡界喝酒那次,他自己醉的變回原型,半截身子泡在酒壇子裏,另外半截跟死了一般耷拉在外面的時候了。

潤玉對彥佑突然來找他喝酒這件事情,表示充分的懷疑。這小子,不在翼渺洲陪穗禾,卻來找他拼酒,定是有所圖謀。

潤玉便將計就計,裝作醉倒了事。

果然,他趴在桌上之後,彥佑鬼鬼祟祟的湊過來推了推他,還小聲叫他名字。潤玉曾裝了那麽多年的溫潤如玉的夜神,裝個醉酒自然不在話下。

彥佑沒有任何懷疑,他得意一笑,忽而想到什麽,伸手對著潤玉一點,一條法力幻化的縛仙索便捆在了潤玉身上,一如往昔潤玉曾對彥佑做過的一般。

“風水輪流轉啊,義兄。”彥佑十分得意,將潤玉抗在身上,偷偷摸摸去了姻緣府。

“仙人?快來快來,搞定了。”彥佑一邊喊著一邊進了姻緣府,讓潤玉意外的是,緣機竟也在。

緣機素來識時務,膽子小,這次竟也參與了此事?

“彥佑君,你,你怎麽把陛下綁起來了!”緣機遮口驚呼,這也太胡來了吧!

彥佑不僅毫無放開潤玉的打算。還喊月下仙人給潤玉再加一圈紅線。

“不是,這麽對我大侄子是不是不太好啊?”月下話語間有些猶豫,但看他動作卻十分利落,顯然對彥佑的主意非常讚同。

而且,被裹成粽子的潤玉就被月下仙人藏到他那老木拐杖之中,偷偷送到了順澤。

月下仙人並沒有跟著下水,他交代彥佑別傷著潤玉之後。就突發奇想去花界一游,許久不見那胡蘿蔔那老家夥了,且去捉弄他一下。

彥佑扛著潤玉到了順澤,期間還在潤玉腦袋上補了一下子,免的他醒了。

沈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的彥佑並未發覺他背上的潤玉其實一直都是醒著的。也正暗暗打算要如何教訓他一頓。

彥佑到順澤水府之後,將潤玉交給念之,念之捏著潤玉的臉左右看了看,不見作假的痕跡,方才令長壽將人帶進房間去。讓小鹿好好看著,莫讓人跑了。

驟然得償所願的念之,看長壽離去,到底不放心,追過去又加了一道縛仙索。念之的縛仙索與彥佑的不同,她生來呼風喚雨召喚雷電,她的法力裏多多少少也帶了點天地之威,若無她親自動手解除,怕是難以掙脫。

念之忍著想立刻就回房無美人溫存的欲望,回到前堂。

彥佑坐姿十分乖巧的問她討要玉娃娃。

念之假意指了小石頭去拿,而後邀請彥佑君共賞歌舞。其實,她是怕小石頭繃不住笑場,提前讓彥佑察覺。

能輕輕松松的的捉人,何必再徒添些麻煩呢?

推杯換盞之間,彥佑很快便覺得眼前發花,他伸手在面前晃了晃,只覺自己竟像是個千手怪。

“水君這酒不知是何處尋來的?酒勁真大!”彥佑說著,整個人就開始變軟,若非手撐著桌下,怕是要從凳子上滑下去了。

念之寢室之中,潤玉睜開眼睛,便看見魘獸趴在自己身邊。

“魘獸?”自鄺露將魘獸帶去魔界之後,他再未尋到魘獸,不想竟是在念兒這兒嘛?“魘獸你既尋到了念兒,為何不帶她回去?”

這百年來,魘獸早習慣了聽念之叫他小鹿,炸一聽到魘獸二字,竟還有些不習慣了。

“啾~”能再次見到前主人,魘獸還是很高興的,腦袋蹭過去撒嬌賣萌。

潤玉一時只覺又喜又氣,五味陳雜。不過最終他還是微微一笑,動了動手指蹭了蹭魘獸的毛。

不管怎麽說,現下都回來了不是?

潤玉與魘獸在念之寢室久別重逢,而另外一邊,念之在彥佑醉酒之後,連長棍都未拿出來,令蝦兵蟹將給他帶去了大牢之中,用湖底的玄冰煉制的鎖鏈給吊在了半空。

彥佑迷迷糊糊,只覺十分不舒服的動來動去,但總奈何不得,睜眼一看,酒都醒了三分。

“水君這是做什麽?”被吊在半空對神仙來說就是有點不舒服,並沒什麽了怕的,但順澤水君突然改變的態度,不得不讓彥佑君臉色大變。

念之動了動手指,一條跳躍著紫色閃電發出嗶哩啪啦的響聲的以法力幻化的長鞭便出現在手中。

“噗嗤君,哦不,應該叫彥佑君。你真是單純的可愛,別人說什麽你都信。”念之微微一笑,手臂那麽輕輕一揮,長鞭擦著彥佑的臉側而過,削斷了他耳側鬢角的一綹頭發。

彥佑只覺一股強大的威壓向自己襲來,待壓力一松,就見一綹頭發落地。他酒又醒三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念之。

“怎麽?彥佑君是覺得你的偽裝很完美還是覺得我順澤水府的人都是笨蛋?”念之嗤笑一聲,令蝦兵蟹將看守好此人,自去了寢室。

所為近鄉情怯,她尋了這白衣仙人也有些日子了,魂牽夢繞,茶飯不思也是有的。如今,那他就在她的床上,被捆紮的老老實實的,一時之間念之還有點小緊張。

她整了整衣衫,理了理發髻,清了清嗓子,素手半掀開珠簾,片刻後,還是將手收了回來,去尋了蚌精珠兒來此,幫她整理了一下衣著妝容,而後,在珠兒十分肯定的目光中,深深吸一口氣,踏入寢室之中。

床上的人已然醒來,背靠在床欄之上。

“念兒。”四目相對,潤玉輕輕喚出她的名字,如同夢裏一般,繾綣,柔情,也帶些與夢裏不同的思念,驚喜。

念之被他看得耳尖一熱,臉頰微微泛紅。忽而意識到他還被兩層縛仙索束縛著雙臂,手指一動,將縛仙索悉數解除。只那紅繩竟是仍留在原處,分毫未動。

被紅繩暫時轉移了註意力的念之,將羞澀也一並轉移走了,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伸手扯了扯那紅繩。

這繩子非絲非麻,材質很是奇怪。

“這是何物?”念之嘗試將紅繩扯斷,然後失敗了。

潤玉看著幾乎半靠在自己身上,隔著重重歲月,一如往昔神情的念之,不禁提起嘴角,笑了起來。

“念兒,這一千多年以來,你可有想我?”潤玉手掌運起法力,區區紅繩皆自身上脫落,他顫抖著手去摸念之的臉。她卻受驚一般,往後退了一下,躲開了。

潤玉表情微微難過一下,很快又斂去。

“是我忘了,念兒尚還在凡界輪回之中,並不記得我了。小仙表字潤玉——”潤玉再次重覆每回初見的自我介紹,可剛說了個名字,就聽念之插嘴了。

“我知道,你是天界司夜的神仙嘛。我們以前認識的嗎?”念之又重新湊過去,伸手摸摸他衣角,扯扯他袖子,眼睛不眨的看著他的臉,心中感慨,真真是好看啊,比夢裏更好看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終於終於見面啦!期待好久!

蝦兵蟹將:明明是一群人的故事,為什麽我們不配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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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動

“你本是我未婚妻,因為傷重,不得已入輪回,修養神魂。”潤玉將自己已是天帝的話吞回肚中,細細給念之講述他們的在一起的日子。而那些念之不在身邊的日子,也著實沒什麽可回憶的。即便是他報了仇,做了天帝。

大約是時光正好,大約是她的目光太過炙熱,又或者是思念如潮,終於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再也壓抑不下翻湧,他一手攔住她的腰,將她抱到自己腿上,而後,低頭吻上她的唇。

嬌艷的,紅潤的,誘人的紅唇。

逐漸加快的呼吸將空氣暈染上炙熱,唇齒廝磨,潤玉只覺空蕩蕩的心底被一點點的填滿,溫溫的,柔柔的。

而念之,仍睜大著眼睛,整個人懵住了。男女之事,她也並非未曾聽聞,只是,到底是第一次直面這樣的事情,她只覺心慌意亂,不禁伸手去推他,可他也不知是怎麽用力的,雖是沒弄疼她,卻怎麽也掙脫不開一般。

這美人,也太心急了些吧!

忽而白光一閃,銀白龍尾閃現出來。潤玉的動作出現些微停滯,念之趁機推開他,小心的後退一點。

“你尾巴真好看。”不過,很快,念之的註意力便被潤玉的尾巴吸引住,夢裏,她見過這條尾巴,泡在波光粼粼的潭水裏面,與星輝的倒影交相輝映,十分耀眼。她不禁伸手去摸,卻被潤玉攔住。

“別這麽小氣嘛,就摸一下下。”念之伸出手比量著一點點的樣子,祈求的看向潤玉。

此刻,潤玉面色微微泛紅,便是眼圈都如同沾染了胭脂一般,透出誘人的顏色。念之暗自吞了下口水,低頭不再去看他。

潤玉看她害羞的樣子,強自穩了穩心神,仍將她抱過來,低頭去吻她。至於說摸尾巴這種令人羞於啟齒的事情,他肯定不會直接點頭答應的。

不知是月色太美,又或他吻的太過深情,念之慢慢放松了自己,也伸手去環抱住他的腰,回吻過去。她可是師父唯一的徒弟,是順澤水君,哪怕是情之一事,她也要占據主導地位。

也不知是誰先動了手,衣衫漸漸散落了一地,床幔落下,一室旖旎。

……

有美人在側,念之短暫的將報仇之事忘卻腦後。左右,火神旭鳳一時半刻也打不過,蛇仙彥佑已關在水牢之中,而那花神月下仙人之輩,修為底下,並不足為懼。

潤玉也將天帝身份暫且忘卻,一如千年以前,他尚還是個無權無勢的夜神那般,與自己的心上人,日夜相伴,談天說地,飲酒下棋,彈琴舞劍。

他二人便就在順澤水畔,一個依靠仙法幻化的小院子裏,如同一對平凡夫妻一般,過著幸福的生活。

然則,這般好時光卻並不能長久。不過曲曲半月,念之便自覺不能沈浸在這般安逸的日子裏,徒然消磨意志。

“潤玉,我尚有師仇未報,待哪一日我打敗了火神旭鳳,便去找你提親可好?”念之拉著潤玉的手,十分鄭重的說道。

潤玉卻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我們本就有婚約,何須提親,況且你我二人也曾拜過堂的。”

“你說的那些,我通通都不記得,也無法感同身受。此一世,我是顧蘭,顧念之,卻並非你原來那個未婚妻了。”念之撇撇嘴,有些不高興。這些日子過的太美,可美夢醒來,她不得不面對現實。

她喜歡他是真的,可他喜歡的,是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念之?還是素昧平生就將他綁了的顧蘭顧念之呢?她其實也有些相信他所說的,素來只有一個念之的事情,可不知怎麽的,就是鉆了這個牛角尖。

潤玉無法知曉念之心中所想,但見她面色不愉,也不再提起過去。左右都是過往的事情了,如今她就在身邊,何須掛懷那些往事。

“念兒,廉晁仙上的事我也有耳聞,報仇之事——”潤玉想說此事有待商榷,但見念之忽而怒視,便止住了話音。

念之不高興的背過身去,“就算我師父是自願救那火神的,可也不代表我就不能為我師父報仇。覆生乃是逆天之事,他們上蛇山求我師父救他,就是在我師父的命和火神的命之間選擇了讓我師父去死。可他們憑什麽!就憑他是荼姚之子嗎?”

“那念兒要如何做?”潤玉兩步走上前去,從背後環住她,下巴蹭著她發頂。

念之被這一問,茫然了片刻,而後嘴硬的說:“自然是殺了。”

“如此,廉晁仙上就回來了不成?”潤玉雖看不到她表情,但聽他語氣也知道,這是氣著了。“不如,我陪念兒一起?”

“那你說要怎麽做?”念之握住潤玉自身後環在她腰身之上的手,往後靠了靠。

潤玉湊近念之的耳朵,小聲說了一番。念之滿意的點頭,卻也悄悄紅了耳朵。

這人真是的,總怎麽動手動腳的,真討厭,哼!

如此,二人回到順澤水府,水牢之中,彥佑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被吊在半空,看到潤玉來此,他驚喜的動了動,帶動玄冰鎖鏈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陛下救命啊!”彥佑大喊。

念之勾了勾嘴角,“你怎知他是來救你的?不是來殺你的呢?不要忘了,他是怎麽來的。”

潤玉微微頷首,“如此這般吊了這些時日,想來彥佑君也累了吧。不如先將他放下來吧。”

念之撇嘴看下潤玉,顯然不太讚同。潤玉摸摸她腦袋,示意稍安勿躁。

蝦兵蟹將依言將彥佑放下來,而後立在兩側,隨時防備彥佑逃走。

彥佑大大的伸個懶腰,而後便一直揉手腕,齜牙咧嘴的抱怨念之心狠雲雲。

念之聽的不順耳,手指微動,一道細微的紫色雷電便打在了彥佑身上,將他整個人電的抽搐了一下。

彥佑尚未來得及開口抱怨念之,潤玉素手一擡,彥佑便再次被縛仙索綁住,而後,一個轉身,他再次被倒吊在半空之中。

“陛下饒命啊!”彥佑感受著熟悉的感覺,只覺時光竟與千百年前重合了,昔日凡界小院,他也是這般被潤玉倒吊在空中,念之小媳婦樣的跟在潤玉身後。

“陛下,看在我先找到了念之,還一力促成你們重逢的份上,放過我吧!”被倒吊著腦袋充血的感覺並不怎麽好受,且看潤玉同念之兩情相悅的樣子,他是真的很怕這二人如前些日子一般,一走就是半個月不搭理他。

這會兒,念之可沒有以前的記憶,且還當他是仇人,再也不可能偷偷將他放下了,還給他青玉作為賠禮了。

對應彥佑的討饒,潤玉念之二人毫無惻隱之心。甚至,念之臨走之前,還又給他來了一鞭子,仍是法力幻化附著了雷電了鞭子,讓彥佑很是活動了一番筋骨。

翼渺州,穗禾久不見彥佑來,先是生了一頓悶氣,而後,又等了幾日,他人仍不來,她便開始擔心。她去天界尋他,卻被告知他離開天界有些日子了。她欲去尋問天帝陛下可否知道他的消息,卻被告知天帝此時並未在天界。

“陛下不在天界去了哪裏?”穗禾實在是不認為六界之中,有什麽事情需要讓潤玉離開天界的,畢竟他已不是夜神,而是尊貴的天帝陛下,有事自有臣子處理。

潤玉的小侍從搖頭,說道:“陛下他離開有些時日了,許是天界待悶了,去別處散心了吧。”

穗禾失望離去,路過落星潭之時,忽而記起彥佑還有一個義弟,是只小泥鰍,潤玉登上天帝之位後,就將洞庭之地劃分給這個弟弟了。許是彥佑去探訪他弟弟了?

穗禾想到此處,便也去了凡界。

洞庭景致一如往昔,綠草茵茵環繞著碧水一灣。

順澤之畔,潤玉揮了下袖子,整座雅致的小院子皆消失不見。他已向念之坦白了他已是天帝的事情,念之雖因他是太微之子,別扭了一番,不過到底還是沒有趕他走。

二人商量了一番接下來的行程,先要去的便是那狐貍洞。

“第一次去拜訪幹爹幹娘,我們可要帶上什麽禮物?”潤玉聽說念之這一世不僅有爹娘師父,還有幹爹幹娘之事,也是微微驚訝了一番。

念之擺擺手,“不用,此行主要是去看看幹娘,順便從幹爹的寶庫之中尋些寶物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 湊合看吧,親熱場面真不會寫啊/攤手~

感謝:小南呱?扔了一顆地雷

基本上下面都沒什麽新的劇情人物了,交代一番個人的歸宿也就差不多完結啦。歡迎大家預收一下下一篇文:文名《從包養到被包養》, 寫富二代女總裁和大器晚成男演員之間不完美但甜蜜的互撩日常。歡迎預收。也歡迎大家收藏作者專欄~

☆、認親

念之帶著潤玉一同來到那狐貍洞的時候,陰暗狹長的山洞隧道之中,竟在兩側都放置了紅燭,正燃著悠悠火焰,將整個山洞照的燈火通明。

念之問小石頭這是怎麽回事,小石頭搖頭不知。

“許是知道你回來了,歡迎你呢?”小石頭猜測到,順便將他在山洞之中顯得局促的身子往念之那邊又移了一步,待感覺到冷颼颼的,才又後知後覺的落後了幾步。

“幹爹才不會那麽好心。他巴不得我走了就再也不來了呢!”念之對小石頭的話表示不認同。想想也是,有幹娘這般美人在側,幹什麽要歡迎一個搗亂的幹女兒回來啊。

穿過悠長的隧道,來至山谷,谷中花卉盛放,紅色的絲帶,燈籠,大紅的雙喜字,將整個山谷裝點的如同過年一般熱鬧。

“幹娘這是答應嫁給幹爹了?”念之確認了一下,確實是雙喜字沒錯,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怎麽要成親了都沒差人去順澤告訴她一下。怎麽說也是他們唯一的幹女兒啊,喜酒總要給上一杯的吧。

之華穿著一身大紅喜袍走出了,給念之一個大大的笑臉,“正說要去請你呢,怎麽自己就來了?”

念之撇撇嘴,“我幹娘呢?你別是強迫她的吧。”

之華惱的敲她腦袋,卻被潤玉擋了一下。

“喲?情郎找著了?”之華眼神從上往下將潤玉好生打量一番,一邊看還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音,念之也惱,氣的推他一把。

“我去找我幹娘。”念之沖著之華一吐舌頭,拉著潤玉的手就往裏面而去。

之華去伸胳膊攔住了念之的去路。

“女眷之地,幹女兒你去也就罷了,這小子可不能去。”之華拉著潤玉的胳膊,將他二人牽著的手扯開,而後拍了拍念之的肩膀,輕推了一下,讓她先進去。自己拉著潤玉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念之不放心的追過來,瞪著眼睛看著之華,“你不許欺負他。”

之華聞言楞了片刻,而後哈哈大笑,“幹女兒放心,你千辛萬苦尋來的情郎,幹爹肯定替你好好招待。”

念之仍有些不放心的看向潤玉,潤玉微微一笑,對著念之點點頭。而後,念之方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至於說之華同潤玉說了什麽,自然就沒人知道了。

反正念之扶著一身華服的簌離出來的時候,他二人笑瞇瞇的並肩站在那裏。

不過,潤玉笑瞇瞇的表情並未持續,他看到簌離的臉的那一刻,失神的喊了一聲:“娘親!”

之華看下念之,一臉疑惑,念之也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這個是什麽情況。

不過念之還是清咳一聲,笑著說:“潤玉,你別這麽客氣,叫幹娘就行。”

潤玉卻仿若未聽到念之的話一般,失神的走到簌離面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娘親!”

因為潤玉這般,本定於今日的婚禮,不得不變成了一場認親大會。

之華十分不高興,氣鼓鼓的坐在一邊,看潤玉與簌離巴巴掉眼淚。而念之,她小媳婦樣的坐在潤玉旁邊,一會兒給這個擦擦淚,一會兒給這個遞杯水的。

“你們夠了!”之華氣的將杯子往桌子上使用一摔,“好好地大喜的日子,都讓你們給破壞了!現在還哭起來沒完了!”

念之和簌離皆都不悅的看過去,之華氣場一滯,打了個哈哈,說道:“哎呀,本來挺高興的一個事不是,幹女兒你說,你幹娘找到了親兒子不是挺好?”

“幹爹你是不是擔心幹娘有了兒子之後,就不要你了?”念之問道。殊不知這話真真就戳到了之華的心裏頭,他當然怕啊!

大抵男人都有些嘴硬吧,之華並不承認此事。反而問道:“幹女兒你說你也是,救你幹娘的時候怎麽就不能好好救,為什麽還要失憶!”

“你剛剛沒聽潤玉說嗎,我被荼姚打了,差點死了!”

“那你不是沒死嘛!”

“我死了你不是沒幹女兒了!”

“誰稀罕是的。要不是你爹娘攔著,你本該是我徒弟的!現在可好,你倒是自己拜了個師父來著,可你師父他死了!”

之華同念之爺倆兒就這麽吵起來,吵著吵著,便動上了手。念之自然是打不過之華的,不過有潤玉幫著,倒也未同上一回兒那般,被碾壓。況且,一旁還有簌離牽制之華。

……

最終,喜宴仍是喜宴,賓客盡歡。只是婚禮改做了認親,讓之華有些失落罷了。

夜裏,念之拉著潤玉抹黑到了之華的寶庫之中,琳瑯滿目的寶物,念之眼睛都亮了起來。

“念兒喜歡?”潤玉看念之滿眼喜意,心下一片柔軟。一如往昔,她喜歡收集很多東西,亂七八糟的,都放在她的乾坤袖裏。而他漸漸也就養成了這般的習慣,看到什麽東西都想著留給她。璇璣宮裏,那個最初只放了一只滅靈箭的盒子裏,現如今已經滿滿當當。

這一刻,潤玉十分迫切的想要帶著念之回去天界,將盒子給她,他幾乎能想得到屆時她一定十分高興,眼睛瞇起來,嘴角翹起來,蹭在他身邊撒嬌。

“念兒,我們回天界吧。風神仙上還在洛湘府等你。”潤玉一邊旁觀念之將一塊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東西收起來,一邊還在之華的寶庫裏尋了幾件不錯的法器一同遞給念之。

念之聽到潤玉的話,動作頓了一下,沈默了下來。她其實有點不太想去天界。即便,她已經從潤玉那裏知道她親生爹娘本是天界的水神和風神。

潤玉見她沈默,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他雖不能完全的感同身受,但大致也能知道她此刻心頭的覆雜之感。

念之此一世,本就有父母的,她從未想過有一日,竟會有另外一對父母。

“算了,早晚要見的。那便去見吧!不過,到時候我在天界碰到那個月下仙人,你不許攔著。”念之心情有些郁郁,也便不再對寶庫之中的東西挑挑揀揀。

念之潤玉連夜離開,第二日,之華聽聞寶庫失竊之事,氣的牙癢癢,偏人都走了,他也沒奈何!

“簌離,你這個兒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之華的話換來簌離一掌,不過,掌風剛擦過他的臉,他就將簌離的手腕握在了手裏。

“簌離,你兒子既然自己拿走了聘禮,那你是不是可以放心的嫁給我了?他肯定沒意見的。”之華順勢拉了簌離一下,將美人擁在懷裏。

簌離掙紮了一番,沒掙脫開。片刻後,也便輕輕點了點頭。

另一邊,順澤水府,穗禾孤身闖入,幾乎沒怎麽費力便將順澤的一眾蝦兵蟹將皆放到在地,輕而易舉的便尋到了水牢之中。

但見絢麗水底,彥佑全身被縛仙索所困,而後又被玄冰鎖鏈倒掉在半空。整個人奄奄一息,雙目緊閉。

“彥佑!”穗禾見狀,心底狠狠的一疼,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一扇扇過去,將玄冰鎖鏈盡數斬斷,而後接住了落下來的彥佑。

彥佑被吊了些時日,其實已然有些習慣了。這幾日他也想明白了,那日找潤玉喝酒就是個錯誤,論心機,他怎麽比得過潤玉啊!他肯定全程都醒著,故意看看他要做什麽。

而自己卻單純的,只覺上天眷顧,一切都那麽順利。現在可好了,他本就是念之認定的仇人了,現下還得罪了潤玉,怕是天要亡我了。

“穗禾,我們逃走吧。”彥佑故作虛弱的說道,一邊趁機摟住穗禾的腰,腦袋往她身上又蹭近了幾分。

因為擔心彥佑,穗禾並無察覺到彥佑的這番小動作。許久未曾落下的眼淚自眼角滑落,滴在彥佑臉上。

彥佑擡手抹掉那一滴淚,咳嗽幾聲,自己坐了起來。

“別哭啊,我沒事,真的,就是吊幾日罷了,沒事的。”彥佑拍拍穗禾後背,以作安慰,“你猜猜順澤的水君是誰?是念之啊,潤玉有沒有帶她回天界?你有沒有看到她?”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沒有大綱了,寫到哪算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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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

彥佑被穗禾救走,二人並未立刻返回翼渺州。而是尋了處山清水秀之處,停留幾日,也能讓彥佑修養幾日。他雖只是被吊了幾日,但念之那凡雷電到底是留了些傷。

“所以咯,念之就是廉晁仙上的徒弟,顧蘭。我被她下了個套,幫她綁了潤玉來,想換她那個玉娃娃的,誰知道,她居然這麽不講信用,將我抓起來了。”彥佑對著穗禾一頓抱怨。

穗禾一邊聽著彥佑的話,一邊去看了眼煎煮的湯藥,紅泥小火爐之上,黑色的陶罐冒著裊裊白煙,散發出清淡的藥香味。

穗禾見火候差不多,便將湯藥倒出,遞給彥佑。

“你膽子也太大了,潤玉你也敢綁。他現在可是天帝了。現在想想,他不過吊你幾日,真是寬宏大量了。”穗禾說道。

彥佑不肯接那湯藥,張口讓穗禾餵。

穗禾皺了皺眉,有幾分不情願。可見彥佑可憐兮兮的樣子,到底有些過意不去。說到底,彥佑本是簌離的義子,是潤玉的義弟,如果不是因為她,他本不必受許多苦楚。

“你別太得寸進尺了。”穗禾氣惱的嗔罵他一聲,到底還是拿起湯匙一勺一勺餵給他喝。

“過幾日你傷好了,我們便去天界一趟吧。水神仙上畢竟是我打傷的,至今仍昏迷不醒。屆時,念之要如何,便都由著她來,你莫要再插手。”穗禾說道。

彥佑乖乖喝藥,眼睛都瞇起來。聽了穗禾的話,只搖了搖頭。“她應該不會如何的,念之她雖然未記往昔種種,但看她並未對我下死手,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心軟善良的很,口頭逞強就是了。況且,那並非你本意。”

……

潤玉領著念之來到洛湘府,門口,念之遲遲沒有踏入府內,只看著大門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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